我們依循水鹿走過的路,
沿路聆聽無盡的蟲鳴鳥叫,
看見山豬的青苔地毯,
目睹水鹿的迎風沙發,
在小心翼翼經過大熊帶著小熊的泥濘腳印的同時,
看見山豬的青苔地毯,
目睹水鹿的迎風沙發,
在小心翼翼經過大熊帶著小熊的泥濘腳印的同時,
還是要翻開耳朵注意聽Aziman色彩分明又有內涵的冷笑話,
期間(還得被迫)接受螞蝗從褲管進到身體的「換血」療程,
以及咬人貓刺激肌肉收縮的電療放射。
就這樣,每人至少背著12至35公斤不等的食物與器材,
期間(還得被迫)接受螞蝗從褲管進到身體的「換血」療程,
以及咬人貓刺激肌肉收縮的電療放射。
就這樣,每人至少背著12至35公斤不等的食物與器材,
手腳麻痺地一路從海拔8百多公尺走到1800多公尺,
按步地走在民國40年代許多家庭生活寄託的延平林道上。
這一路,
我們以敬畏的姿態前進變幻無常的原始森林,
藉由布農族內本鹿ISDAZA後裔的口述,
貼近他們一輪又一輪對祖居地的記憶,
欣喜看見他們將一份份與山林「過期」的親密關係找回來。
我們也不放過任何一個與自然萬物打交道的可能,
領會牠和他在夾縫中留存的溫柔與才智,
慢慢地將行前閱讀的文字想像化為真實影像,
感受布農族人與自然萬物Palihansiap的智慧,
切切實實地感受當年伐木產業集體行動的現場。
切切實實地感受當年伐木產業集體行動的現場。
七個太陽六個月亮,
每天過著清晨睜開眼就要啟程,天才灰暗就要就寢的日子,
望著明亮到可以看報紙的月光發呆,在睡不著的午夜星辰裡,
驚嘆過去布農族人在山林裡生活的智慧,
慶幸自己安然地從14KM走到38.5KM。
感謝Aziman(王土水)先生及Bukun(胡欽福)一路帶領,
無私地分享自己的家族故事與自身的山林生活經驗。
感謝高山協作Laviang Bail(王貞治)及Haisul(董啓聖)的貼心照料,
在下水道旁以木材生火,來回途步10公里只為找尋從岩壁冒出的水滴,
好讓我們漫步在雲端,穿越山林後,還能擁有米其林級的餐飲享受。
最後一夜,
Aziman(王土水)先生在喝下陳年釀的烈酒後感性地說:
布農族人視大山為爸爸,視大河如媽媽,
這一路我們就在爸爸媽媽祖先的擁抱下往回家的路前進,
二十年前,我一路努力往山裡前進,
二十年後,我一路與過去與現在的自己Palihansiap,
期待從這一路開始,
找到布農族人和山林的共生價值並傳承給下個世代。
謝謝 Aziman(王土水)先生及Bukun(胡欽福)
引領我們以布農族思唯與自然萬物對話。
遺忘或忽略僅在一瞬間,
我們將盡可能地細緻搜集可能看來微不足道的物證,
鍛鍊自己貼近生活在山林裡的視角與姿態,
細細書寫這一路活生生的故事。